“你……你……！”
七十多岁的赵老头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萧然，脸色有些苍白，半天没说出来话。
这老帮子仗着自己是街道退休科长的身份，天天在小区里溜达，指挥着，到处横挑鼻子竖挑眼，一副官架子的模样，连物业也不敢招惹他，真是做到了把小区当成了自己家的典范。
还别说，真就有那么几个狗腿子的人就喜欢捧着，更让他得意忘形了，俨然小区太上皇的姿态。
此刻他身边就跟着好几个人，里面好像还有物业那边的经理，看来老家伙的能量还不小。
“年轻人，怎么和大爷说话呢？还懂不懂尊老爱幼了？”
他平复了好久才缓过气，旋即板起了面孔训斥道。
“大白天光着身子在小区里跑，成何体统？这是耍流氓知道吗？要是被女同志们看到了还了得？”
“如果再有下次，可别怪大爷我不讲情面，直接让派出所过来把你抓进去。”
“呵呵，”
萧然冷笑着。
老东西，还是上辈子那老一套，动不动就在这装大辈，摆官威，冠冕堂皇的样子。
就一个小小的退休科长，也敢说让派出所把我抓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市长呢？
再过一个月，你就算真是市长也拿我没办法。
“就是，就是，你连赵大爷的话也不听了，我看你是要犯错误啊。”
“赶紧和赵大爷道歉！否则他老人家生气，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看啊，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浮躁了，真得好好整治整治。”
那几个狗腿子赶紧拍着老赵头的马屁，纷纷指责着萧然，表示衷心，一副丑态百出的样子。
当然，他们更想看到赵老头大发神威收拾萧然，好像这样他们就可以得到快感。
这些人也真够奇怪的，就算这老家伙还没退休，也就是一个小小的科长，拍着他有啥好处吗？
“呸！吓唬我？”
“该干嘛干嘛去！信不信老子跟你们死磕？”
萧然睥睨的看着几人，毫不客气的啐了一口，差点吐到老家伙裤子上，嘲讽道，
“老狗，你丫喝海水长大的？管的这么宽？”
“我还没追究你偷窥我的罪过呢，你还倒打一耙？咦，难道，”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不怀好意的盯着老头的下三路，
“是不是您老自己不举了，看到我兄弟生龙活虎的，嫉妒了？”
“噗！”
这句话一下子把其他几人给逗乐了，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只能偷偷打量的赵老头，心里想着他是不是真不行了。
“老……狗？？！”
老家伙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眼角突突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自己有多少年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了？
再说，自己年纪大了，不举不是正常的吗？有当面揭短的吗？
大爷当年也是很强的，好吧？
同时他还有些疑惑，这小子今天吃枪药了？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竟然敢当面顶撞自己？
他以前不都是一副好欺负的模样吗？哪次见到自己不是唯唯诺诺的，不管怎么骂都是陪着笑脸，怎么今天一改常态了？
“你这……”
他此刻还真有点骑虎难下了。
他就是算准了萧然好拿捏，才想专门拿他立威的，如果知道他这么不好惹，他是肯定不会来触这个霉头。
别看这老家伙平时喜欢指指点点，吆五喝六的，但是他可不傻，他很清楚哪些人可以得罪，哪些人不能得罪，以前也就是敢欺负欺负萧然这样的老实人而已。
像小区里别墅区住的那些贵人，他一个也不敢招惹，见到人家还得点头哈腰的，那些人别说他这个退休的科长，就是局长也招惹不起。
比如前面说到的高利贷头子，老赵头每次见到他不是“张总张总”的亲热的叫着，可人家根本懒得搭理他，直接把他当成了空气，他连个屁也不敢放。
可是此刻他还有好几个狗腿子跟着，亲眼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如果自己就这么灰溜溜的跑了，以后还怎么在小区里混？
而且就这会儿功夫，旁边又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在等着看他怎么下台。
“嘿，老赵头今天遇到对手了啊，有意思啊。”
“就是，看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今天看他怎么收场。”
“难得看到这老家伙出丑啊，赶紧打电话让我老伴来看看。”
“咦，萧然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看来老实人还真不能惹啊。”
……
人们向来喜欢看热闹，而且小区里的人三教九流，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拍着老赵头，早就有很多人也已经看他不顺眼了。
看的人越聚集越多，老头子也有些着急了，如果今天不能把萧然拿下，这让自己的面子往哪搁？
以后在小区里谁还会怕自己？
“年轻人不知好歹！大爷我这就报警，让人帮你关进去，好好教育教育！”
说着就要拿出手机打电话，老家伙下不来台了，要动真格的了。
其他几个狗腿子也在附和着，拱着火，
“现在知道怕了吧？晚了！”
“就是，我们可以作证，就是你光着跑出来的。”
落井下石，是他们最喜欢做的了。
“嘿，我劝您老可要想清楚啊。”
萧然靠在门框上，斜视着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我啊，就说睡迷糊了，就算去了派出所也就是口头教育下，或者最多进去关一天，可是有些人可就惨了。”
他依次扫过那几人，眼神中透着寒意。
“我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记仇。等我出来了，我就会挨家挨户的带着礼物去你们家，好好的感谢感谢你们。”
“如果找不到你们，就去感谢你们的家人，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都可以。”
“我这人光棍一条，可啥都不怕。”
经历了末世的惨剧，萧然的心肠也变得狠毒了很多，千万不要认为他是说着玩的。
“呃……”
周围的声音戛然而止，空气也瞬间凝固下来。
原本满脸笑意的看客们，瞅着萧然的样子不像开玩笑，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有些畏惧的看着他，
“这小子，够狠啊，以后可真得躲着点。”
“……”
老赵头更如同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是真有点害怕了，他家里真有两个小孙女呢，这要是被人盯上了还了得。
他始终是虚张声势的成分居多，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最清楚，平时基本上也就是拿腔作势，过过嘴瘾。
如今被萧然赤裸裸的这么威胁着，只感觉一阵阵尿意袭来，拿着手机的手举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尴尬至极。
而那几人狗腿子被萧然凶狠的目光一瞪，更是吓得浑身汗毛直竖，腿肚子直打转，纷纷躲避不及。
有几人甚至已经后退了几步，做好准备随时拔腿就跑。
看个热闹他们很乐意，落井下石更开心，可是真要遇到狠人和他们硬刚了，当时就拉稀了。
看着他们一个个丑态百出的样子，萧然心里也是一阵感慨。
“哎，自己前世也真是废物，竟然被这些人阴阳过那么多次，动不动就被训得跟三孙子似的。”
“看来，人啊，就是不能太老实了。”
“喂，老家伙，”
虽然赵老头这会尴尬至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萧然却不想给他丝毫留面子，
“你到底还打不打电话？不敢打就赶紧滚犊子！老子可没时间和你墨迹。”
“咋滴，还想来我家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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