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温暖阳光晒到人身上直叫柔和想睡觉，河道边的垂柳枝清扫水面，络绎不绝的行人、道路两边的小贩不停吆喝着自己小推车里的商品，坐在路旁喝老鹰茶的大爷悠闲的晃悠着由太师椅托起来的身体，不考虑时代背景的话陈牧会想到这估计是哪个旅游景点的古镇一角，岁月静好，和煦的暖阳、静谧的小镇、慢慢的生活，一切都温柔的刚刚好。

可劲敌就在一千多公里外，他们虎视眈眈，民众图享安逸，官员自私保身，考虑到这些的话再看这一景象陈牧就觉得当下还挺黑色幽默的，这些人是懂乐观主义精神的。

陈牧看似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头巷尾，其实他在找赚钱的方子，陈牧接受过专业和系统的现代化军事教育，他深知打仗就是打钱。

本来他想的抄诗搞人设卖茶叶和文品的，但是曾经那些脍炙人口的诗句居然都出现在了这个世界里面，而且还是同一个人写的！

内容包括但不限于诗、词、赋、曲甚至还有对联，还有几部来自聊斋志异的奇异小故事，其文采造诣之高已经囊括华夏民族整个封建社会文化精髓，陈牧很难不怀疑这哥们也是穿越来的，那哥们很是自恋，各种类型的自传写了八九本，陈牧拜读了其中两本。

大概就是这个叫做许立鑫的哥们刚出生的时候金光罩顶、喜鹊飞舞、庭院里面枯死几十年的老树都发了新芽，但是老天爷终归是要打击他的身体、磨练他的精神，所以在他八岁时曾经还富裕的家庭一落千丈，老妈老爸也呜呼而去，被寄养在小姨家里，每天的文娱活动不是给小姨打就是被他哥打，每天的营养午餐得和院里得狗抢。

但那家人比较重面子，还是让小许同学去读了两年书，但书的作者说那时候小许没有开窍，所以书是读的一塌糊涂，但直到他19岁那天，那个宁静的午后突然天生异象、河水倒流、海洋退潮，许立鑫在一场大病过后变得文采飞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各类诗句、对联捻手就来，还弄出了醉天仙美酒，又幸得圣上宠爱，在28岁那年就出任朝廷命官、二品文官，是许宰相手下的一员大将。

反正几本书都是神吹鬼吹的，什么河水倒流、海洋分流，知道的是在看自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看摩西分红海，总之就是那位丧父吃狗食大字不识一扁担的爷在一场大病后突然变牛，世人都以为他被神仙指点，陈牧则认为那爷已经被夺舍然后干出一些成就，这就涉及到一个哲学问题了，改变了精神但是没改变身体的许立鑫算他本人还是那个穿越者，从道家的我思故我在方面说他确实是穿越者没错，但从生物学角度讲他又是许立鑫本人。

搞不明白，陈牧越想越头疼，这个问题还是交给更帅更聪明的人来搞定吧，反正他是本人过来的，没有这种深度的哲学问题。

这世界有了说书先生，也有各种各样的话本，他想过抄名著赚钱，但是仔细一想高中读的那些课外拓展读物好像没一本能记清楚的，就记了个故事梗概，至于改造家具这一点也被pass，毕竟在这个封建落后的时代搞一点划时代的东西不被一群酸书生群起而攻之就怪了。

走着走着天色也逐渐变暗，陈牧拿着秦淑玉给自己的几块碎银零花钱缓步走进了本地的一家高档青楼，虽说他的这些小钱不能叫几个陪酒小姐过来玩一阵，但总能要一瓶劣质酒坐那儿然后打听一些事情的，不如说他的目的本就是后者，青楼这种落后社会的产物，他才不感兴趣呢。

陈牧握住那个荷包神情紧张的慢慢踏过青楼门槛，说是不感兴趣，其实还是感兴趣的，毕竟谁对这玩意不好奇啊，进去的一瞬间，想象的“满楼红袖展”景象并没有出现，整个大厅显得古色古香，环绕大厅一圈的矮桌和坐垫整齐摆放为中间留出了一处空旷空间，客位已经坐的七七八八，放在最上侧的主位迟迟不见人影，那应该就是给花魁或者什么青楼小姐坐的了吧。

陈牧这些钱是没资格坐到桌边位的，只能坐到墙角用手捧着一个粗制酒壶和一个茶碗大小的木制酒杯独饮，把这玩意叫做酒的人真是没良心。

这东西就像工业酒精兑水三十次然后加了没熟的柿子一样，又干又涩，一口下去陈牧差点没吐出来，怪不得古代人短命，天天抱着这玩意喝谁能长命啊，如果说上次陈远老板打的酒能勉强算酒的话，这东西只能说叫做泔水，怪不得这么便宜。

陈牧坐在墙角看着眼前热闹的人群，他觉得他就像是酒吧的气氛组，还是付费气氛组，刚刚试图去打个招呼，人家一个白眼就把他瞪了回来，这还打听个屁的情报，在这儿坐几分钟就回去吧，不可能钱花了主人家都没见过吧。

坐在后面的陈牧百无聊赖，背靠墙仰起头闭着眼自顾自的哼起了小曲在哼道“若花怨蝶，你又怨着谁”的时候跟前突然响起一阵未若无闻的掌声。

睁开眼一看，一个身穿锦袍，腰系紫带上面还挂着一块玉佩的小子正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仁兄大才，不知这是哪个地方的名曲。”

陈牧坐在地上抬头向上看，这厮唇红齿白，皮肤细腻，眉眼生的叫一个精致，身上还有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那种烂俗恋爱喜剧的女扮男装大小姐角色吗？被我碰到了？这么走运啊，但也不能排除这位大姐就是蕾丝边的可能性。

“啊，闲着没事儿时候自创的酸曲罢了，这位爷见笑了。”陈牧没有选择拆穿她，因为在这个法律和人权还不发达的社会谁也不敢保证这小娘子会不会一刀把自己捅个对穿。

“仁兄说笑，此曲对照公正、曲调朗朗上口，乃不可多得的佳曲，不才也对琴曲之事略知一二，不如仁兄入座和不才对饮三分？”说罢那小娘子便侧身让出一个身位，手还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

那桌子就在主位旁边，多少也算个豪华卡座，想来这小娘子多半是一个身世显赫的人物，还真是有够烂俗。

陈牧倒是心想自己正愁去哪儿获取情报呢，这正好有个人送上门来，不去白不去，反正坐在地上屁股蛋还凉飕飕的“多谢这位爷的盛邀，农人也是个嗜酒如命的人，如有打扰还请这位爷多多海涵。”

那小娘子打开纸扇轻摇两下放声大笑“仁兄果然是义气之人，正好洛某也是好酒人士，真是知音相逢，仁兄这边请。”

陈牧跟着这位洛公子移步到了矮桌旁边，陈牧站在一旁看她是怎么坐的然后自己才慢慢坐下去。

陈牧就坐的时候两人后面一个看起来同样是女扮男装的小厮很懂事的为两人斟满酒杯。“话说还不知道仁兄贵姓呢，不才洛泽，家父是江南布商。”

什么江南布商嘛，隔着几百公里来苏州来乐子，骗鬼呢“农人是城南陈家巷人士，人送外号扬州一枝花、武特小潘安、大安万人迷、走哪儿哪儿发财幸运猫以及不入流的浪漫主义诗人陈牧。”

这一连串很表演型人格的自我介绍属实给洛小姐整乐了，她拿起扇子遮住小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陈兄真是奇人，想不到陈兄这么多头衔，是不才眼拙，陈兄见谅。”说罢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小姑娘还挺有礼貌，只是感觉怎么听起来阴阳怪气的，不过陈牧也不是没眼力见，也端起酒杯喝完，这玩意还多多少少算蒸馏酒了，酒味也还不错“江湖诨号，不足挂齿。”

洛小姐又笑了起来，陈牧感觉她如果不是因为现场人多的话她估计会猛拍大腿很豪放的大笑“陈兄多才多艺，当配如此头衔，不过陈兄说自己是浪漫主义诗人，陈兄还略懂诗词？”

“诶。。。”这话可把陈牧整沉默了，拉屎我倒是在行，作诗那您可找错人了“不入流嘛，就不显丑了。”

“无妨无妨，不才听闻这凤栖楼花魁的宁姑娘也酷爱诗词，今夜正好是她主场，不如陈兄作诗一句活跃一下气氛。”

正当陈牧在找理由开脱的时候站在门口的小丫鬟顶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宁姑娘入座！”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的人群顿时变得喧闹起来“宁姑娘真的来了？我还以为是噱头呢，今晚可来的值。”

“能幸见宁姑娘一面，也不枉老夫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啊。”

“能见到宁姑娘真容真是此生无憾了呀。”

人群中不断激起的阵阵赞美声让陈牧觉得有点恍如隔世，这不就是现代追星现状吗？

“快看！宁姑娘来了！”

听到这句话陈牧迅速埋头看着酒杯里的倒影，他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在高中和军校时期他起码看了两百本恋爱漫画，有女性在场的时候再去看其他女人这很不礼貌，虽然二人没什么关系，洛大小姐也没有暴露女人身份，但总归是女人，多多少少会在意这些地方。

洛泽倒是很潇洒，用纸扇不断敲手，嘴里还在不停称赞“不愧是大安第一花魁，想必就算对上王爷府里那位贵人也是不遑多让，你觉得呢陈兄？”看着陈牧低着头的模样很是迷惑“陈兄对宁姑娘不感兴趣还是。。。”

不对女人感兴趣是吧，哥能帮你完形填空“都不是，容貌和身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远去，只有像黄金一样的心才是永恒的，洛爷，我看一个人不是看他的外貌和家世，而是看他有无一颗美好的心。您能懂我的意思吗？”

“那我希望陈兄会有一颗您所说的金子般的心吧。”

我也希望我有。。。在陈牧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宁月霜已经坐到了位置上“感谢各位远道而来的公子、少爷，小女子发自内心的感谢诸位，但由于小女子今日身患病疾，不能向诸位献舞一曲，实乃抱歉。”说完她还站起身来向众人深鞠一躬。

“宁姑娘身体最为要紧！”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对呀宁姑娘，身子永远是第一位的。”

“是啊是啊。”

人群不断传来附和的声音，大致意思都是表达“没事儿，无所谓，你好才是真的好。”这种意思，还挺饭圈的。

“真的。。。太感谢各位了。。小娘子能遇见诸位真是三生有幸，小女子敬诸位一杯。”

果然有名气的人都是会演戏的人，那副感激涕零的模样陈牧感觉她恨不得抱着在场的人一人亲一口。

酒大概就喝了三轮，刚刚报钟的丫鬟拿来一个托盘，里面装了不少纸条，她将纸条一桌放了一张后就站在宁月霜身边说道“诸位来宾，为了衬托今日酒会的气氛，我家小姐亲自为诸位准备了一个小话题，请诸位公子仔细阅读纸上内容，各位的作品将由宁姑娘审阅，其中佼佼者能成为小姐的第一位入幕之宾，与小姐共饮一番。”

这话一出人群又骚动了起来，毕竟陈牧刚刚从洛泽嘴里听说了以前有个贵公子曾出价五千两买这花魁的初夜都被拒绝，而如今不要钱就能进屋喝两杯，这群LSP不激动就有鬼了，话说五千两啊，这能武装多少军队了，就这样砸在一个女人身上，可能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千金吧。

陈牧倒是兴致缺缺，随手翻开那张纸条看了起来，里面就一句话，“请以咏花为主题作诗一首。时限一炷香。”

这语气怎么像高考作文似的，还以花为主题，要不要给你写篇散文啊？

“如何？陈兄可有佳作？”洛泽倒是来了兴趣，拿起笔就往纸上写，期间还不忘问陈牧一句。

“哪儿灵感，书都没读两天，当然比不了场上的才子。”

“但我看陈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的错觉罢了。”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了，朗诵顺序从宁月霜的右手逆时针走起，也就是说陈牧这桌是最后一个。

这些所谓才子的诗句不能说是传世佳作吧，也只能说是不堪入耳，他们的作品基本上都是“芙蓉浮夸不思考，腊梅苦寒人悲老，昙花短瞬命不好，唯有菊花好好好。”

陈牧憋笑差点憋出了内伤，再看看身边的洛泽也是憋笑憋的满脸通红，不过有一说一，这双颊飞霞的样子还怪好看的，不对！她穿的是男装啊，老子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系统吧。

顺序很快就要轮到陈牧了，因为除了以上的打油诗，更多人是两腿一蹬直接开摆，反正争不过别人，废那心思干嘛，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看两眼台上的美女呢。

“陈兄，马上就到咱们了，可有思绪？”

“哪儿来的思绪，没有思绪。”

“这样啊，有点可惜了。”洛泽频频摇头“本来想结交一位市井大才，没想到也是庸俗之辈，那还请陈兄把今晚的酒钱结一下了。”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陈牧的音量陡然提高，那个还在一脸苦思的“才子”用充满怨气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陈牧也是连忙道歉然后缓缓坐下“突然变卦是什么意思！”

“可不是突然变卦，世上所有东西都是暗中标好价格了的，而其中免费的最贵，陈兄应该懂这个道理。”洛泽眯着眼微笑的看向陈牧。

这微笑看得陈牧一身冷汗“那是不是我作出一首你满意的诗你就不让我给钱了？”

“正是，陈兄表现了自己的价值自然不用再掏那些黄白俗物。”

没法啊。。这酒虽然算不上琼浆玉液但起码和刚刚那泔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玩意不收个几万块钱一瓶真是对不起这地界的装修。

“明白了。。。我上。。。”

“甚善。”

到陈牧的时候他缓缓站起身来，比较流行古诗被那哥们念的差不多了，现在那些高中时期和课外看的东西又很难去回忆，干脆套用伟大老师的一首词吧。“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起句一出众人就倒吸了一口凉气，短短一句话就以健笔凌云之势，表现出了非凡的胸襟与气魄。而“风雨”、“飞雪”又灵巧的点出了四季的变化，时间的更替；“春归”、“春到”着眼于事物的运动，既给全篇造成了一种时间的流动感，又增加了一丝挺拔，气势昂扬。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这句更是绝妙，这小儿郎只通过几个字就点出了这花残酷到生长环境，但是即便在这样的冰凝百丈、绝壁悬崖环境中它也能俏丽地开放，而后半句的则是点明了不仅描绘了它的艳丽形态，更凸显其傲然挺拔、不畏严寒的气质。

陈牧没去理会这群人的惊讶表情而是继续念道“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从中笑。”他索性把这两句一次性说完，明白人都应该能听出这首词里面的意思吧。

陈牧全篇念完，在座的不少人甚至激动的手开始发抖，这是何等的境界！春天的到来象征着万花争艳，曾经冰冻三尺的悬崖也长满了烂漫的山花，原来一枝独秀，傲然挺拔的梅花，没有丝毫的妒意，她明明现在光着枝桠却很欣慰安详地隐于春色之中。这小子笔下的梅花是将春报的使者，是得风气之先的，因而也引人注目，可她却是那么谦逊，不急于要供，只是默默的、谦逊的“丛中笑”，没有一丝一毫的骄矜自得，这是何等的气度！

他的梅花不悲、不孤、不骄、不燥、不独享春风，而是与万千花朵一起欢笑，不追名逐利、不计得失，这小儿郎看着年纪不大却有如此豁达胸襟，果然后生可畏啊。

“献丑了。”陈牧对着啧啧惊叹的众人微鞠一躬后就回到了座位上，一回到座位他就给自己倒了一大满杯，他在试图压下自己躁动的心跳，吗的，怪不得大家都这么喜欢人前显圣，原来这么爽！爽死老子了！

一旁的洛泽盖住了陈牧试图举起的酒杯，陈牧转过头去看她满脸通红，很是激动。

“这。。这词是你写的？”

“你有在哪儿听过吗？”

“没。”

“那不就行了。”

对不起教员同志！请原谅您的战士！我也不是要撒谎的，只是时代环境所迫不得已为之！

“公子大才，敢问公子威名？”原本坐在主位的宁月霜也走到了陈牧面前然后帮他倒好刚刚清空的酒杯。

“诶。。。鄙人乃。。。”

旁边的洛泽狠掐了一下他的大腿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别抖机灵！”

这一掐虽然不痛，但是这小娘子也太自来熟了吧，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而且刚刚没看这花魁，现在陈牧和她平视，只见她用一双明亮好看的吊梢眼微笑的看着陈牧，挺拔的琼鼻让整张脸立体不少，乌黑的秀发微微盘，樱桃一样的红唇正以一种非常美丽的弧度摆着，选视线再往下就非礼勿视了，而且她还穿的是轻纱长裙，将那骄傲的山峦衬托的无比完美，反正二弟是给了好评。

“本人乃城南陈家巷人士，人送外号苏州一枝花、武特小潘安、大安万人迷、走哪儿哪儿发财幸运猫以及不入流的浪漫主义诗人陈牧～”你不让我抖机灵我就不抖，你谁啊？不知道哥主打的就是叛逆吗？

此话一出宁月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的笑不像洛泽那样压着嗓子的粗笑，那笑声更像山间的流水、古寺的钟鸣、风铃的轻晃。

“先生果真非凡人，不知陈先生待会儿是否有闲余，小女子在后房备茗一盏，还望先生移步浅尝。”

佳人相邀，而且是顶级佳人，五千两都没拿下的女人被陈牧几句话拿下了，就当洛泽都认为陈牧要跟着去的时候他却做了一个让全场人惊掉下巴的决定。

陈牧微微摇头同时将那个丫鬟拿过来的空酒杯递了出去“宁姑娘病疾缠身还是要少喝酒，而且我期待能够更多的与姑娘进行灵魂和心灵上的交流。”陈牧拉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不如这样，明天下午两点，呃。。就是。。。算了，到时候我来拜访，你我二人相聚柳河河畔进行会晤，如何？”陈牧入戏太深，想用24小时计时法约定时间，但是转念一想估计她听不懂，想要以前的计时法约定又搞不明白什么是下午两点，只能上门了呗。

宁月霜先是一惊，估计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但也就一瞬间后她又换上了职场微笑“甚好。”

“那就一言为定了。”

看着宁月霜离去的背影，说陈牧不后悔是假的，眼前有一个能让自己脱离DT的漂亮大姐姐，自己却把她放跑了，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但是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做大事，大事需要情报，无论古今，外貌漂亮且众星捧月的女人都知道不少事情，她们就像是游荡在黑白之间的灰。

而当下就有一个这样的女人，当然不能给她自己就是一个小脑控制大脑的下头印象，第一印象很重要，伪君子和真小人之间陈牧选择了伪君子，把线放长一点总是没错的。

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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